都怪先前气氛太好,大家太开心,就没防备这一茬。 话筒里声音清晰传来时,叶穗好看的眉头皱起,“他怎么了?” 胡光华心里一咯噔,心道坏事了,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,电话就被人挂断。 “你挂我电话干啥,我还没听清楚他说什么,江潮咋的了。”叶穗看着挂断电话的杜三,有些懊恼。 “夫妻俩儿都在首都,有事见面问一下就行,何必从别人嘴里打听?况且电话费这么贵。” 说的也是,二人这两天见面频率高,到时候问他就是了。 吃饱喝足,各自分开,阿米娜尝的这边饭菜还不错,打包了几个菜,打算一会儿去给贺佑送去。 跟叶穗分开后,她又喜又难过,开心的是,自己可以不依靠家里,闯荡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。 悲的是,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即使他们保护再好。 终有一天,叶穗还是会知道真相。 那时候,她该如何面对啊。 她苦思无果,打算去问贺佑解决办法,没法子,她太喜欢叶穗了,一点都不想让人受到伤害。 到那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,远远就见他在跟人说什么。 贺佑同事看见她后,用肩膀顶了下男人,挤眉弄眼,一脸艳羡。 贺佑看了她一眼,面容突然紧张起来,在她不明所以时朝着她跑来。 阿米娜心里冒着喜悦的小泡泡。 一拉一扯,她就栽到他胸口,同时,一辆速度极快的自行车,从她身边呼啸而去。 男人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晚了,连人带车倒在地上,因为惯性还滚了好几圈。 “对不住,对不住!” 男人爬起来,手忙脚乱的抬起车子,还把散落在地上的雪糕什么,全都捡起来。 阿米娜被人保护及时,倒没事,就是已经安全了,还靠在人怀里,没舍得出来。 贺佑同事偷笑着离开,贺佑身子往后伸,还不停咳嗽提醒她。 见干咳无用,双手摊开,不触碰她身子,无奈道,“现在脱离危险了,能放开我了吗?” 阿米娜这才恋恋不舍的放手。 刚才他朝自己跑来时,太过惊讶,饭菜都掉在地上。 还好就只是洒出来些菜汤。 “你骑车小心点嘛,还好差点撞到的是我,年轻,要是直接铲飞老人家咋办!” 男人一个劲点头称是,见他们没追究的意思,拾掇好东西就要离开。 “等等!”临走前贺佑喊住对方。 在男人不解目光中,笑问,“这么晚了,你也怪不容易,冰棍都是多少钱的,我买。” 大夏天整日奔波查案,同事们衣服湿了又干,干了再湿,眼下他请客,就当是犒劳大家。 阿米娜听见后,开心凑上前,来示意他打开箱子,打算挑最贵的奶油冰棍吃。 “现在大街上卖冰棍的,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,就是利用暑假来挣零花钱的少年们,像你这种年轻青壮年,真是少见了。” 她来这时间不长,但多少也是有点了解行情。 晌午太阳刚刚升起来时,街上就会有系着白围裙、戴着白色工作帽,推着刷了白漆的木质手推车,上面盖着厚厚白色棉被的和蔼老奶奶身影。 只是无心一说,男人表情却凝固了片刻,发现贺佑望来,自嘲道,“我是返城的知青,街道没能安排工作,就先干这个养家糊口。” “这样啊,那祝你早点找到心仪的工作。” 说话功夫,已经掀开了棉被,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冰棍,选择困难症又犯了。 头几年市面上流传的冰棍,大多数是由不同的冷食店做的,包装纸简陋,生水熟水都不知道,更不用说设备消毒了。 但最近政府对冰棍的生产织造,进行了大力整顿跟改进,一些出名的大厂制作冰棍的车间里。 工具、原料都得经过科学的消毒,并且上面还会时不时抽样检查,看是否合格。 眼下销售量最大的就是八分钱一支的“北冰洋”牛奶冰棍,还有五分钱一支的水果冰棍,有杨梅、桔子、酸梅等几种口味。 她随便挑选了十多支,“帮我算一下价格吧。” 首都吃喝玩乐的东西多,区区几日,她几乎已经把好吃好玩东西的价格,都打听的差不多。 男人在那数来数去,额头鼻尖冒出细汗,虽然他伪装很好,但还是瞒不过贺佑。 一开始二人都以为他没碰到过这么大主顾,算数不好,算不清楚。 也就没去催促他。 许久,阿米娜在担心雪糕都快化开时,他突然抬头,下定决心般,“一共六毛七。” “六毛七?”阿米娜惊叫出声,男人也被吓了一跳,“是我算错了,五毛八,哎,你这么照顾我生意,给五毛好了。” 长得漂亮娇艳的姑娘家大业大,又不缺这几毛钱,人家这么辛苦,她可不能做这种昧良心的事儿。 说起这些东西,她门清,“奶油的、红果的、伊拉克枣的,都是八分钱一个。 这几个有奶油、咖啡、巧克力的三色冰棍是一毛二一根。 这个鸳鸯冰棍是一毛八一支,还有这几瓶的盐汽水,你都没算钱。 算下来,差不多是二块三,钱给你,以后可别这么冒失了。” “我这不是太着急,慌张了嘛,等会文化宫门口有人遛弯,我得早点赶过去,还能再挣一波呢。” 男人收过钱,又将被子盖好,颔首之后,打算离开。 也就在这时候,贺佑似是无意般拦在他面前,“往文化宫走,得路过朝阳路,但那条路今天修路,你还得绕路走。” 卖冰棍的男人一脸附和,“是这样的没错,我下午就不知道,为抄近路从那过了,谁知尘土漫天,路都被封死了,不得以又绕了回去。 本来是想省事的,谁知道最后又费了功夫。” 三人说说笑笑,中间还有其